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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索者的脚踪

 

    “研究生物可以满足我对生命现象的好奇心。”

    冯腾永自一九八一年取得美国芝加哥大学分子生物学博士后,即返国任职于中央研究院植物所。从科学的研究上,他愈发觉得人的智慧是有限的,也了解到神的浩瀚奇妙。

    然而,回想过去的日子,冯腾永觉得自己能从一个排拒西方宗教者,成为一个敬畏神的基督徒,实在只能以“不可思议”来形容。

    冯腾永自幼在桃园观音乡长大,家族都是虔诚的民间信仰者,冯腾永也不例外,每逢考试,他总不忘到庙里点香磕头。从初中开始,冯腾永凭着一点点历史课本的知识,成为一个带着反对西方思想的民族主义者,他无法忘却西方帝国主义,以武力侵占中国,戕杀无辜同胞的历史,并且迁怒到西方人所虔诚信仰的神。对于信仰基督教的中国人,冯腾永也背地里骂他们是帝国主义的走狗。

    然而,在刚入东海大学念书时,他亲眼看见一些基督徒同学在台风天里,冒着豪雨为他送感冒药,他们的爱心,渐渐改变了冯腾永对基督徒的成见。之后,这些基督徒朋友经常到宿舍探访他,也邀请他参加团契;但是,在排外心理的作祟下,冯腾永都理直气壮的说:“不用说了,我不信洋教,我信的是三民主义。”当中一位基督徒同学却回答说:“大学生应该有开阔的胸襟,没想到你的表现正好相反。”他为了表明自己有开阔的胸襟,便怀着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”的决心到团契去看看。就在那一次年轻人的聚会里,冯腾永竟被诗歌和团契的气氛深深吸引住。

    自此,他常出入团契,对基督徒也不再激烈的反对,但是,他的人生观并没有甚么转变。上了台大研究所,他为了努力争取研究成绩,不再参加聚会,以为专心投注就可以出人头地。而且排斥西方民族的心理,也一直都没有消除。

    一九七三年,冯腾永研究所毕业,在老师的介绍下,进入中央研究院当研究助理,一待就是四年。此时,冯腾永见到他大学时代的同学,出国深造回来的第一年,就当上系主任,给他很大的刺激,他决定暂时放下排外的障碍,出国攻读分子生物学博士。

    岂知,到了美国,生活适应不来,功课压力重,又找不到可以施予援手的亲友,中文查经班的基督徒朋友竟主动来关心他,冯腾永自然的再度与基督徒朋友接近,开始读圣经、祷告,这才渐渐对基督信仰有了粗浅的认识。

    后来,冯腾永到约翰霍浦金大学做遗传工程研究,认识了一位留美学生吕昌明,目睹他因为信主后,整个生命有了很大的改变,使冯腾永体悟了神的能力,从那时候开始,他认真的面对了神,成为一个真正重生的基督徒。

    信主后,冯腾永最大的改变,是彻底消除了排外的心态,他回忆说:“有一次,我听到一个女宣教士叙说,她在十八岁时,就远赴新几内亚的一座荒岛,向那里的土著传福音。我很惊讶,一个小小女子能够这样爱与她完全不相干的陌生民族,她的心胸叫我深深惭愧,自己心胸竟如此狭窄。”如今,冯腾永学会了爱的功课,也视一般人所看重的名利、地位如过往云烟,因为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。

    学成回国后,常常有许多人好奇的问他,一个相信基督教创造论的人,怎么研究科学呢?但是,冯腾永觉得科学和他的信仰完全没有冲突,因为科学和信仰是两个不同的领域,一个是经验知识,一个是启示知识,本质完全不同。他觉得太相信科学,反而会让人自以为是,对永恒性的思考不感兴趣,对生命的来由也视为理所当然,甚至误将片面的现象,看成是全面的真理,反而辖制了自己的思想空间。

    冯腾永举植物的发育为例,说明神创造的奇妙。他说,为甚么有些植物的根部很大,有些根部则深富高营养价值,面对这些生命现象,科学家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;过去科学家也一直努力用遗传工程的研究来改善生物的质量,但是影响生物成长的基因有千百种,仅仅一个基因的研究,恐怕就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。他确信在各种生物的复杂与独特性背后,有一位造物主。人类虽然有丰富的想象力与创造力,但也只局限在可经验的事物上,无法了解神的世界。

    就以试管婴儿的孕育条件而言,冯腾永说,科学家只能模拟神所创造在母体内的环境,使精子和卵子结合成受精卵,却无法跳出自然界中新生命的成长模式。

    同时,圣经也清楚提到宇宙万物的起源,没有矛盾,前后一贯。他深深觉得他所信的基督教是经得起考验的,自从选择基督信仰以后,冯腾永整个人变得无比喜乐,他立志做一位传福音的科学家,让人了解神浩瀚奇妙的创造和爱。── 摘自《实验室的秘密》黄纯玲采访

── 基督徒文摘《然而我蒙了怜悯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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