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篇第一百零七篇
第五卷
六篇短文(Ⅰ)(一○七1-22)
这篇诗篇综合了诗篇一百零五篇和一百零六篇的主题,它要提醒来参加崇拜的人,诗篇第四卷的结论是何等的奇妙!它所布置的这个环境,可以被称为启示的新一页。诗一百零六篇廿六节有这几个词语:在旷野。这是民数记希伯来文的名称,也是妥拉(Torah)的第四本书。假若我们来到古时的会堂,我们会听到人们朗诵诗篇的同时,有人公开地宣读妥拉的第五本书──申命记。申命记是他们在迦南定居以后才完成的。同样,与申命记平衡的诗篇第五卷,描述以色列人经历了被掳之后,再一次回到‘迦南’,并在此定居之后的生活。关于诗一百零七篇八节,请参阅耶卅三章十一节。
第一至三节。被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。诗一百零六篇四十七节曾为迷失的羊代祷,现在已返回羊群,从四方聚集而来。回家的路程是否容易呢?诗人用了一连串的短文来回答这个问题,每一篇短文都是一幅文字的图画。在这些短文中,我们看到了不同的羊群,他们都是在极大的困扰中。然而我们要记得,这些短文描述了在 神的眷顾下,我们寻找天上耶路撒冷的家园时,我们共同面对的旅程。因此,当我们读这篇诗篇的时候,就好像读天路历程一样。类似的情况,也会出现在任何地方的所有人身上。
第四至九节,第一篇短文。第一幅图画是描写忧愁的回归者,正在横过叙利亚北面的沙漠,他们在挣扎,又饥又渴,为要到达他们古老的家乡。我们看到他们在极度缺乏的情况之中。我们得悉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,祂从他们的祸患中搭救他们。那是 神行动的第一步。祂从他们困苦的情况中搭救他们。但是,祂的第二步有积极的一面。祂领他们行走直路──因此他们不会在沙丘中迷失!──使他们往可居住的城邑(参看耶卅一23-25)。虽然可居住的希伯来文是moshav,它可以指任何一处舒适的地方,但耶路撒冷当然是这里所指的城邑。这幅特别的历史性图画于是被普及化,可用来指在挣扎中,要经过生命中的旷野到达 神之城的任何人。这幅图画不单被普及化,而且也被灵意化,特别是论及饥渴的时候。所以第八节恰巧合适用来描绘这幅图画的结尾:但愿因耶和华的hesed(慈爱)称赞祂。当祂的子民又饥又渴和迷失的时候,祂的慈爱不会停止。
第十至十六节,第二篇短文。在这副画架上,画了一幅被掳至巴比伦的图画。赛四十二章廿二节只用了一节的诗歌来描述他们的困苦。但是我们的诗人宣称,他们所受的苦楚,是他们应得的报应,因为他们违背了 神的话语(或者可能是‘应许’),轻视至高者 神的旨意和计划。祂曾为他们的生命,透过摩西将这旨意和计划启示出来。(请注意,这段经文有很多内容可以在申命记中找到,通常申命记是与这篇诗篇放在一起来读的。)正如我们在申命记所发现的一样,在 神的‘计划’中有一个事实,新约圣经将它概括为一个‘十字架’。虽然有这个历史的事实,但是今日仍有很多人完全不能在事情背后找到任何意义,他们宁愿引用亨利福特(Henry Ford)的话说:‘历史只是一件该受咒诅的事,重复地出现。’于是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,祂从他们的祸患中拯救他们──与第六节所用的文字相同。在这一次, 神积极的行动就是折断他们的绑索(无论这些绑索是由铁造成,还是一些捆绑人理智的东西,事情都是一样的)。第十五节重复了第八节,而第十六节指出 神拯救祂子民的时候所做的事情。
事实上,我们曾按这篇短文的主题创作诗歌,这证明了圣经中任何一个特殊的历史情况,可以成为后世所有人的帮助。例如,华滋(Issac Watts)的一首诗‘爱主的人齐来,放开喜乐心怀’,是基于这篇诗篇的第八、十五、廿一和卅一节所写成的。而蒙哥马利(James Montgomery)所写的‘抬起头来,铜门打开,铁闩已被砍断’,受了第十六节的启迪(还有诗廿四)。
第十七至廿二节,第三篇短文。这一次,我们看见一幅描绘足不出户之人的图画,特别是那些因为患病而需要留在家中的人。当然,这幅图画可以应用在任何地方任何一个人身上。我们注意到,这段文字所描绘的图画将疾病和罪连在一起。一些人因自己的过犯成为愚妄人,他们可能曾经服用药物、或是醉酒、或只是暴饮暴食、或者患有性病。然而,就算这样的愚妄人,他们都不会在 神的爱和眷顾之外。这一次,祂发命医治他们(比较诗一○五19)。诗卅三篇六节(如创一)已告诉我们, 神的话控制了大自然。在这处, 神的话医治人。它救他们脱离死亡,就是他们将要跌进阴间的深处。他们无论如何会感恩,但是我们感到快慰,因为我们知道了诗人所认识的:感恩应该是高贵的行为!
六篇短文(Ⅱ)(一○七23-43)
第廿三至卅二节,第四篇短文。一些被掳的人显然已成了成功的商人。他们可能现正前往红海,或在希腊的岛屿之间经商。但在这处,他们正返回家乡耶路撒冷。他们渡过大海时,所遇到的危险,与回归者横越沙漠所遇到的危险是不同的。在最初的四篇短文中,我们看到的图画是: 神用苦难和损失来达到试炼的目的。在这处,我们看见的是一幅描写海上风暴极生动的图画。这个次序如下:(一)他们的智慧无法可施。 神等待,直至他们最终发现他们不能拯救自己。(二)正如第六、十三和十九节一样,于是,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。(三) 神首先采取的消极行动,祂从他们的祸患中领出他们来。(四)当祂拯救他们离开以后,随着而来的是 神积极的行动,祂使狂风止息。(五)祂就引他们到所愿的海口(比较7、14、20节)。这幅图画最后的部分,向我们指出,这些商人抵达了耶路撒冷,他们登上圣殿去敬拜,他们在民的会中尊崇 神。
让我们再一次留意:(甲)正如我们在创一章二节和可四章卅七节所看到的,必有风浪在前,然后才会平静。(乙)因此, 神有能力的作为,用‘风浪’来惩罚以色列,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──祂就引他们到所愿去的海口。(丙)旧约圣经没有在‘教会’和‘国家’中间划分界线。在第卅二节所提及的长老,是在人民中‘民主’选举出来的代表。他们经常坐在公会中,可能也经常坐在圣殿的外院里。其中一些长老看来是代表一些乡村的群体,他们和他们的朝拜者每年三次来到耶路撒冷过大节。在乡村里,长老好像是‘地方执政官’。因此,他可以将他乡村里人民的思想和观点带到首都来。在被掳之前,这些长老的公会聚在一起,是要给予君王意见──假若他乐意接纳他们的意见的话!他们也一同决定有关圣殿的事宜。在被掳之后,这些长老的公会成为了国家的管理体制,从属于省内波斯总督的权力之下。从一个真实的意义来说,我们有的是一个‘神治的公会’,而不是一个‘民主的公会’。然而,我们西方政治体系的先祖,是从这个以色列人的政体而来,远超过那所谓希腊古代的民主体系。在雅典,只有自由的男人(非女人或是劳工或是外人)有投票权,只有自由的男人才能成为那城市的市民,而不是那国家的公民。雅典式的民主,是南非种族隔离政体的先祖,而不是其他西方模式的先祖。
在创一章,我们看到 神创造每一件事物,祂看着是好的;然而,在海上的风浪怎可能是‘好’的呢?它是好的,只因为 神看它是好的。因祂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对一群受惊的海员显出祂的爱顾。这个场合有丰富的意义,祂看它不是惊恐的时刻,而是一个机会,让一群受惊的子民经历祂爱的保护。
第卅三至卅八节,第五篇短文。直至现在,我们已看过四个比喻性的图像,谈及有关 神为祂立约的子民所做的事情。第五幅图画很不同,在其中,我们看到大自然的一切都在受苦,而且是在 神的命令下受苦。我们发现这可怕的事实,这苦难是由人的罪恶所引起的结果,而不是由于大自然本身的邪恶。举例来说,人要到几时才知道侵蚀并不是一种不幸,而是一种罪恶?在很多个世纪中,人实在创造了世界的沙漠。但是 神能胜过人类基本的‘邪恶’本质(这是34节罪恶这词语的意思),并将人类误用自由所带来的过程倒转过来。 神能使沙漠再一次变成沃土,可以生产食物,可以使人再次定居下来,再次在祂赐福之下生活,这是他们曾失去的土地。 神的创造是不能想象为死的对象,直到近年,科学家才向我们显示出,物质的最小的单位不是静止的,它继续与其他单位接合起来,用新的形式和在新的位置上繁殖和创造出新生命来。诗人说:祂又赐福给他们,叫他们生养众多。然而,人不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,他不只是‘光滑的猿猴’。 神把人安排在大自然之上和在祂之下(创一),因此,人的管理与 神的管理必定是相类似的。所以很明显,当中必定有爱的动力。
神爱我们人类,好像祂的儿女一样。蚊子能够繁殖,然后死亡。但是 神所关心的,是另一种创造物──人类,是否在饥饿之中?布洛诺夫斯基教授(Professor J. Bronowski)如此写下:‘人类必定有独特之处,假若不是这样,鸭肯定会教人怎样生活,而老鼠也能写有关教授怎样用牠做实验的文章。’
第卅九至四十二节,第六篇短文。 神面对大自然,能从沙漠地生产出新生命来(我们记得,沙漠是‘起初’之时那邪恶的混沌的象征)。以同样的方法,祂也这样面对人类的本性。假若人,甚至是那些在高位的重要人物,选择要行走错误的道路(把它与耕地变成沙漠的观念作一比较),祂使他们在荒废无路之地漂流;那即是说,祂让他们走上他们自己选择的错误道路,因此他们会下到世界中‘地狱般’的沙漠里。祂却将穷乏人安置在高处,可与祂在死亡之地喂养饥饿者互相对照(36节)。所以第四十一节出现了整本旧约圣经所作的伟大的认信: 神不单照顾这么多的个体‘灵魂’,祂也照顾以家庭为单位的‘灵魂’。事实上,在这亮光下,我们明白基督来临的意义,就是要组成第一个神圣的家庭。
这篇短文的结语,向我们显明正直人的欢喜,而罪孽之辈,好像在扮演魔鬼的角色,在惊讶和羞伒之中,塞口无言。
第四十三节。最后,诗人说:假若你有智能,请思想这些文字图画的意义,也请注意,它们如何显出耶和华的慈爱。──《每日研经丛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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